(开篇诗句:枫卡载字传心意,稚笔涂鸦满纸红)
小丫抱着一摞红枫叶跑进门时,陈建国正在裁硬纸——他要给小丫做“枫叶识字卡”。“叔叔!俺捡了最红的枫叶,比上次贴灯笼的还红!”小丫把枫叶摊在桌上,红得像燃着的小火苗,其中一片还带着个小小的虫洞,“这个有洞的,像个小窗户,能看见太阳!”
陈建国拿起一片枫叶,用胶水贴在硬纸左边,右边留出空白写字:“咱们在这边写‘枫’字,你看,左边是‘木’,右边是‘风’,风吹过树木,就是‘枫’。”他握着小丫的手,一笔一划地写,小丫的手小小的,在他掌心里轻轻抖,却很认真。写了三张,小丫忽然抽回手,自己拿起毛笔:“俺要自己写!俺能行!”
结果她把“枫”字的“风”写得太胖,把“木”挤到了纸边上,看起来像“木”字挂在“风”字上。“哎呀!写歪了!”小丫噘着嘴,想把纸揉了,陈建国连忙拦住:“不歪,这样才特别。你看,像枫叶挂在风里,多好看。”他帮小丫在“歪字”旁边画了个小枫叶,“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,这是丫丫写的‘枫’字。”
小丫又试着写“暖”字,把“日”字旁写成了圆圈,“爰”字写成了“友”加“又”。“俺觉得这样更对!”她指着圆圈说,“这是太阳,圆圆的;下面是‘友’,有朋友;还有‘又’,又有太阳又有朋友,就是‘暖’!”陈建国愣了愣,随即笑起来:“对,丫丫说得对,这样才是最暖的‘暖’字。”他把这张卡单独放好,“这张叔叔要带走,放在钱包里,想丫丫了就看看。”
下午,小丫把自己的小发卡——一个塑料做的小枫叶,别在了一张识字卡上:“这张是‘家’字,俺把小枫叶别在上面,叔叔看到‘家’,就想起枫溪的家,也想起自己的家。”陈建国接过卡,指尖碰到小发卡,有点凉,却像有股暖流顺着指尖往上爬。他想起乐乐也有个类似的发卡,是去年儿童节林慧买的,现在还别在乐乐的书包上。
怀表在这时亮了,映出乐乐在枫林场的书桌前写作业,他手里拿着支红色的笔,在本子上画了片枫叶,旁边写着“爸爸”两个字。“爸,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画了枫叶,等你回来教我写‘枫’字。”乐乐的声音软软的,陈建国对着怀表说:“乐乐,爸爸很快就回去,教你写‘枫’字,还教你认枫叶。”
夕阳西下时,识字卡已经做了二十多张,每张都贴着枫叶,有的写着字,有的画着小丫的涂鸦——有小太阳,有小房子,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,小丫说“这是叔叔和俺一起捡枫叶”。陈建国把卡片放进一个布包里,小丫在布包上绣了片小小的枫叶:“这样卡片就不会丢了,像有枫溪的守护。”他摸着布包上的枫叶,忽然觉得,这些带着稚气的卡片,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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