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日午时,烈日当空。
太庙偏殿的瓦砾已堆成小山,尘灰在阳光下浮游如雾。
民夫们挥汗如雨,铁镐砸在残垣断壁上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李长风立于废墟中央,玄衣束袖,目光如鹰隼扫视每一块翻出的砖石。
“慢些,”他低声喝止一名急于撬动地基的匠人,“此处非寻常土层,须寸寸掘进。”
话音未落,一声异响自西北角传来——
“当!”
不是砖碎,也不是石裂,倒像是铁器撞上金属的颤音。
众人一怔,纷纷围拢。
扒开腐土与碎石,一块青黑色方砖显露出来。
它比寻常地砖厚三倍,四角刻着扭曲古纹,中央一道凹槽,形如掌印。
最令人惊心的是,砖面镌刻四字:子午归心。
李长风瞳孔骤缩,立刻挥手:“退后!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纸页——那是裴砚之昨夜亲笔誊写的《太常密录》残篇。
对照片刻,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果然是先帝留下的‘启门暗语’。”
消息飞马传至昭宁长公主府。
谢梦菜正坐在书房抄经,笔尖一顿,墨迹在纸上洇开一朵乌云。
她抬眸,窗外梧桐叶动,风里仿佛藏着刀锋。
“影殿终于找到了。”
她未召百官,未动羽林,只召来柳五郎。
“你扮作内廷太监,持我仿制的‘太后密令’模本,从侧门入庙基,说奉命重启影殿,接应北境残部归来。”她语调平静,眼底却寒光流转,“记住,语气要急,神色要慌——他们等这一天,已经等了十七年。”
柳五郎领命而去。
一个时辰后,地下铁阶悄然开启。
黑衣守卫手持青铜令牌,在火把映照下反复查验那封“密令”。
火光跳跃,照见纸上字迹与印泥色泽,竟与旧制分毫不差。
“令符无误。”为首的守卫低声道,“开启影殿。”
沉重的机关声响起,铁阶尽头,一道暗门缓缓下沉。
就在门开刹那,一道黑影贴墙而入——无声无息,如同夜雾弥漫。
是程临序。
他身后,十二名黑甲死士鱼贯而入,人人蒙面,刀不出鞘,脚步却稳如山岳。
地底世界豁然展开。
非密室,非地牢,而是一座地下朝堂!
朱漆蟠龙柱撑起穹顶,中央设伪帝座,金线绣蟒袍挂于其上;案台陈列假玉玺、七省布防图,墨迹犹新;墙边书架上,《昭宁女祸论》《嫡统崩乱考》等策论成册,赫然写着“待新朝立,颁行天下”。
更令人窒息的是,殿壁嵌有铜管阵列,连接上方太庙香炉——原来这些年,先帝祭祀的袅袅青烟,竟都是他们传递消息的暗号。
程临序眸色冰冷,一步步走向主座。
就在这时,上方传来脚步声。
谢梦菜来了。
她未着华服,只披一袭素白长裙,发间无簪,面容清冷如月下寒莲。
身后李长风捧着一只檀木匣,匣中三物并列:
一页《调鼎录》残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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