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锋离开后的第一天,林静还能保持平静。她照常上班,下班,做饭,看书。只是会不时地看手机,期待能收到他的只言片语。
没有消息。她知道,行动初期往往是最紧张的时候,失联是常态。
第二天,依旧没有消息。她开始有些心神不宁,工作效率下降,晚上也睡得不太安稳。新闻里任何关于警方行动的报道都会让她心惊肉跳,虽然她知道那大概率与陈锋无关。
第三天,第四天…手机依旧沉寂。那种彻底的、漫长的沉默,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,让人喘第三天,第四天……手机依旧如沉睡的巨兽般沉寂。那种彻底的、漫长的沉默,仿佛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心头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担忧则如疯长的藤蔓一般,在心底疯狂地蔓延:他是否安然无恙?行动是否一帆风顺?会不会遭遇不测而受伤?不过气。担忧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:他安全吗?行动顺利吗?会不会受伤?
她不敢频繁打电话或发信息,怕干扰他,怕他万一正在关键时刻。她只能一遍遍地看着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,从他简短却让她安心的话语中汲取一点点力量。
苏曼打电话来约她逛街,她推说忙。她不想在朋友面前泄露自己的焦虑,也不想强颜欢笑。
第五天晚上,外面下起了大雨,敲打着窗户,更添了几分凄清和寂寥。林静窝在沙发里,电视开着,却不知道在播什么。她拿着手机,屏幕暗了又按亮,反反复复。
她终于忍不住,编辑了一条短信:“一切顺利吗?很担心你。有空回个信。”犹豫了很久,还是点了发送。
信息如同石沉大海。
那种等待的煎熬,混合着雨声,几乎要将人吞噬。她开始后悔,是不是不该发信息?会不会给他添麻烦?
第六天,第七天…焦虑逐渐升级为恐惧。各种不好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。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,如果他…她该怎么办?
她强迫自己冷静,回想他离开时的镇定和承诺——“常规行动,准备充分”。她应该相信他的专业和能力。可理智是一回事,情感又是另一回事。
等待,成了最磨人的酷刑。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,爱上一个警察,意味着什么。那份荣耀背后的沉重,那份随时可能降临的恐惧,需要多么强大的心脏来承受。
第八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。林静几乎一夜未眠,眼睛酸涩。手机突然在枕边震动了一下。
她猛地抓起来,屏幕亮着,显示有一条新微信。
来自陈锋。
只有两个字:
“平安。”
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十二分。
瞬间,所有的焦虑、恐惧、委屈和疲惫,如同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般的relief和汹涌的酸楚。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。
她捧着手机,看着那简单的两个字,反复确认,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。
他平安。这就够了。
她颤抖着手指回复:
“就好。等你回家。”
她知道他可能不会立刻回复,甚至可能再次失联。但这两个字已经足够支撑她度过接下来的等待。平安,是此刻最深情的告白,也是最沉重的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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